在江苏省射阳县淮海农场社区城西居委会振兴小区内,人们便经常能看到一名古稀老人推着一位坐着轮椅的妻子,有说有笑地在阳光下散步。男子名叫蔡德江,轮椅上的女子是他的妻子王彩芝。
30年前,王彩芝在退休前两年,因为多年来冒着露水在棉田里劳作,顶着雷雨在稻田里拔草,从而患上了严重的类风湿疾病,造成手臂僵硬,手掌变形,连腿脚也不利索,无法正常行走。蔡德江为此四处求医,为妻子治病。每天下班,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,还要择菜做饭,却从无怨言。
“你就好好养病,一样也不要你来做!”心疼妻子的蔡德江,用发自内心的承诺劝她。于是他一边种田,一边担负起家中烧煮洗刷等所有的重任。
“2015年我滑了一跤,缝了38针,是老蔡一直服侍着我,所以我的生活离不开他了。”王彩芝含着泪水说,“要不是我家老蔡照顾我,我早就走了。”
“2016年,我瘫在床上一年多,本以为挺不过去了,甚至连后事都关照好了。”王彩芝动情地说,“也是我家老蔡,即便是花光家中所有积蓄,也要带我到处找医生治疗,鼓励我要坚强。”
因为妻子多年生病,也让蔡德江养成了勤俭的习惯,很少为自己添置新衣服,更别说喝酒添菜犒劳自己了。尤其是近几年,因为妻子身体患病经常住院,他还得经常为妻子端水喂药,擦身体、按摩等,不仅让蔡德江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,也让自己也落下了一身的毛病。
“这老俩口的感情真深,以前妻子还没有瘫痪时,老蔡知道妻子喜欢打麻将,总是形影不离地陪着妻子去玩上半天,家中的所有事情,全是老蔡包揽下来……”邻居们常常对这老俩口相濡以沫的爱情夸赞有加。
前年春节前夕,王彩芝突然腿脚因血栓堵塞,皮肉开始腐烂,短短1个多月的时间里,就进行了三次手术,失去了左腿膝盖以下和整个右腿。蔡德江担心妻子的疼痛和不适,妻子则担心丈夫为她的付出,为此两个老人不知掉了多少泪水。
“我已经这样子了,你的日子还长,得为自己着想,就让我走吧,”……面对妻子多次的“好言相劝”,蔡德江总是笑笑哄着她说:“既然是一家人,那就要同甘共苦,你虽然没有了腿,我就是你的腿,你是我此生中最可亲的爱人。”
出院后,蔡德江为妻子置办了一辆电动轮椅车,好让她可以外出散心。谁知好景不长,才自主驾驶残疾车仅半年多的王彩芝,又因为手掌突然扭曲无力,再也不能掌控方向盘了,这让王彩芝欲哭无泪。
“你想去哪里,我就推你去哪里。”蔡德江对她说,“少年夫妻老来伴,我不陪你谁来陪你。”
无论生活多么艰辛,蔡德江一家始终充满欢声笑语。“如果我生病了,就喊来儿子回家照顾母亲下,等我出院了,再让儿子去上班。”说起自己不争气的身体,已经79岁的蔡德江依然笑呵呵的。他说,正如那我们以前常爱看的那部电影,最浪漫的事,就是推着妻子,在温暖的夕阳下,在散步中慢慢到老。
“有这样的丈夫,我知足了,下辈子我还嫁给你!”王彩芝动情地说,“他就是我的精神支柱,当初我真的没有看错他。”